教室裡的阿德勒系列1-- 不問為什麼,討論「該怎麼做」
「老師,○○和●●沒有來戶外掃地!」下午最後一堂上課鐘聲響起,負責外掃的同學拿著掃具進教室,並且告了缺掃的兩位同學一狀。 被告的兩位主角從另一個門慢慢且心虛地走進教室。 我看了他們一眼,口氣平靜地問道:「我想確認剛剛同學說的事情,是誤會還是真實的呢?...
教室裡的阿德勒系列1-- 不問為什麼,討論「該怎麼做」
*外掃區風暴 – 同學說的是事實嗎?
「老師,○○和●●沒有來戶外掃地!」下午最後一堂上課鐘聲響起,負責外掃的同學拿著掃具進教室,並且告了缺掃的兩位同學一狀。
被告的兩位主角從另一個門慢慢且心虛地走進教室。
我看了他們一眼,口氣平靜地問道:「我想確認剛剛同學說的事情,是誤會還是真實的呢?」
「是 ‥真的!」兩個孩子沒有迴避的點頭。
*不讓情緒「專美於前」-- 老師,你可以這麼說
「如果這件事是真的,那麼,你們認為可以怎麼補救?」我冷靜直指補救方式。
「我們兩個可以明天早上再回去補掃!」
「我們怎麼知道你們會真的去掃?」有同學提出質疑。
「我們就會去掃啊!」兩個孩子覺得不服氣,口氣加重。
「你們今天沒說怎樣就沒去掃,明天你們去掃就沒人看見啊?」同學繼續質疑。
「所以,因為你們今天信用受損,讓同學質疑,你們覺得合理嗎?」我出面整理兩造的爭論。
「喔!好!」兩個孩子面色凝重了起來。
*分清是誰的課題—誰該為錯誤負責任?
「我們可以請溫老師明天去看我們掃地,這樣可以嗎?」
「喔!我不想!那是我的下課時間,是你們要『補救』,你們要學習負責。」
我鄭重申明,目的當然是要孩子知道事後補救錯誤,本來就得更加費力取得他人的信任,且要承擔他人的不愉快情緒。
*信任是教育的本質—沒有信任,沒有愛
「有人願意去看他們補掃嗎?」環視,全班都不想。
「如果沒有,我們是否一致同意相信他們,給他們機會補救呢?」我提議之後,全班沒有意見。
「親愛的○○和●●,溫老師和全班最後選擇相信你們,那是因為愛你們,希望你們可以做到剛剛的承諾。」我面色和悅且慎重地看著他們說話。
隔天早自習,兩個孩子跟我報備之後,拿了掃具就去執行工作。約莫15分鐘之後,我「偷偷」跑去觀察,兩個真的很賣力在清掃。
*停止追究原因,提案「該怎麼做」-- 雙贏的秘訣
阿德勒心理學的深層概念,不是追究原因的「原因論」,而是針對目的的「目的論」。
如果一開始溫老師就怒批:「為什麼沒去掃地?為什麼要…」
孩子的回答會是什麼?
他們可以編出一大堆理由搪塞,或者因為恐懼選擇封閉自己,拒絕與外界溝通。
除此,非當事人,感受與學習到的又是什麼?
反正又不是我,袖手旁觀看熱鬧?緊張不安的想著,如果下一次是我,我會怎樣被羞辱?
既然偷懶已是事實,針對此「羞辱」或「責罵」,反而讓事件焦點被模糊掉,彼此情緒高張,誰都討不到好處,而且老師反而被拖下水,一起成了受害者,想想,又不是你沒掃地,你幹嘛要懲罰自己啊?
然,透過「停止追究原因,提案『該怎麼做』」這樣的概念處理,一件可能成為班級「霸凌」的事件,最終能在不委屈而且學會負責任之下歡喜落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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